2010-05-31

以西村由紀江的手紙心情撰之,一位政大企管系生(?)寫給系上同學的信:阿凡達版 A letter from the student of the business administration department? The avatar version


昨天,我FACEBOOK首頁中出現了朋友分享的一條轉貼連結,那是從一位政大企管系生的網誌上轉貼出來的連結:這是一封系上活動主辦老師寫給該系同學、說明邀請HTC執行長及會場事件處理之經過的信。

演講活動之前,HTC的作法立場,已經在社會上、尤其年輕人之中引起廣泛的討論,也因此,當政大企管系主動邀請HTC執行長前來演講、以商學院國際會議廳為演講地點、又開放各方報名參加時,
不少關注HTC的人,都好奇著、期許想知道著,這個自詡是台灣人文社會科學重鎮、力拼頂尖大學、志當亞洲哈佛的政大,怎麼觀察思考HTC的企業行為與態度
但是,沒有直接訊息。演講前,類似的信或說明早該出現,現在出現,不覺太晚?

話,如果是事件發聲後才說,可以叫做馬後砲、事後諸葛(whatever);跟事件發生前先表達,是  差很大  的。
平心而論,如果不是演講當天還發生了些看起來像衝突的場面,一份來自頂尖大學主辦單位的說明或聲明,即便我們等努力耐心的等、等的到嗎?
令人感慨啊~

儘管外界期盼殷切、儘管外界看法紛紛,演講活動前,關注者無從獲知/解讀主辦者的心思。
而當事件發生後幾天,以信為形式的說明馬上在企管系隨即(終於)出現,活動前未出聲的校方,秘書室也第一時間地針對邀請演講活動、針對會場事件提出了簡短聲明...。

怎麼說呢,在看過這一封寫給系上同學的信、以及代表校方的秘書室所寫提出的聲明...仍是,
令人感慨啊~


一個人說話時,視線若未對視或落在對方身上、若未能看到或自知自己鼻梁上正掛著的眼鏡,那麼,說再多,恐怕也只是引起更多感慨。
目前,第一份也是唯一一份由主辦單位發出的較為完整的說明,是以手紙/寫信形式出現。選擇以信的文本作為承載這些說明的形式,有一些前提與作用讀信前,需好好想想:
誰寫給誰、什麼情況下又什麼時候寫的、又想寄到哪裡?

這是一封企管系主辦活動者註明寫給--- 企管系系上同學,寫給系上當天協辦者、大多處都到場了的修課同學、以及系上未到場但有所聽聞者--- 的信;

然而,這一封透過數位平台發送的「信」,如果稱那只是某某寫給某某、只希望某某看到的信...,任誰,應該都不太敢相信。

如果,一封指名以企管系同學為讀者,但實則希望各方(尤其是畢業系友、尤其當天未到場目睹但是是自己人的人)都能聽到「事實」,都能理解主辦單位與邀請者的苦心努力的信,
如果仍未能回應對政大(及其企管系)帶領台灣社會面對未來有著殷切期盼的普羅大眾、未能回應同在台灣企管研究與實踐領域同儕的疑惑...

那麼,這種避重就輕的說,說了也只是,更徒增遺憾。


倒是,發現像這樣寫一篇不限大眾閱讀的內容時,若註明以特定小眾為讀者,就可能對該特定小眾,產生某種情感召喚作用。這樣看起來,這倒是一種想表述自己關注所在、期許所嚮的好策略。我決定,馬上拿來用用,不過我可得轉化一下...,嗯,來寫一封:
一位政大企管系生  寫給  其他系上同學  的信這可以叫做阿凡達版(因為,虛擬的企管系同學是我...),以西村由紀江的手紙心情撰之。


希望現實生活中,類似的信不久就真的出現在政大之中...。








『我親愛的畢業學長學姐與在校同學,你們好,我是現在就讀政大企管系的學生,各位也許跟我不熟,但我有點苦惱,而且這只能問各位,很想聽聽大家的想法或作法。


今天,我也收到了別老師發出的公開信...其實對我來說,要讀一封自己系上主任的信,簡單但又有點困難。

  簡單的是:說話的人我認識,我知道她人很好,她是努力的、我們全系都是努力再努力的, 困難的是:角色很難擱置,再怎麼樣,我還是有做為企管人的情感。


所以,在展信之前,我特別試著做到幾件事: 首先,牢牢記得:


我也是政大人,是自詡自身是帶領台灣人文社會發展之重鎮的政大人;

我也是台灣人、是地球人,我不能不關心現在看起來好像離我還很遠的各種明著暗著的運作,這些,將是我的未來; 至於,系主任平時為人的好我都看在眼裡,但我盡量先放兩旁...

然後,在讀信之際、讀信之後,我試著從政大這個學校平日常說的要多元思考來想想,這封信本身,以及,這事件的脈絡根源與可能產生的影響。




系上決定主辦這場演講,因為是盛大舉辦的活動,所以我和幾位同學被找去幫忙。 課堂上我們先聽著老師分析類似的「個案」,老師告知可能會有「抗議活動」發生...,


那種「離我很遠但是藉著這場演講有可能變的很近、可能可以親眼目睹抗議活動耶」的感覺很奇怪 會有多少機率?


主辦類似活動的老師們會在事前也誠意地邀請抗議者或勞方讓我們這些要幫忙的或修課或當天活動參與者,對於演講+抗議活動,好好從被抗議者、抗議者、關係鏈、社會價值、邀請HTC執行長演講之預設等根源或影響瞭解起?

如果現實上沒有時間這麼做,那麼對於老師或我們這些企管人而言, 整個抗議活動,有沒有可能就止於一種-- 「麻煩事來了,我們要怎麼危機處理」意象與預設?


對於那天的抗議者,有沒有可能就止於一種-- 「會讓當天協助活動的同學很麻煩呢的路人甲路人乙」意象與預設?...




事後,當外界針對企管系主辦單位與政大校方對有政大研究生參與的抗議者發出嚴厲聲明、評論聲四起時, 協辦老師或系主任是帶領著我們進行我們之前沒有時間作的事件與根源之探究(例如,說要理性對話,那就邀請抗議者來說說話),比較重要呢?


還是,像現在這樣安慰我們(不過,這樣會讓我們誤以為外界心痛的是我們這些企管系學生吧)、肯定我們協助安定場內活動的各種辛勞,比較要緊...?

不諱言,看快一點、別想太多的話,這封信讓我很感動吧。


不過,會不會在感動之餘,除了也安慰起支持起這位我敬愛的老師,我們就轉移了這份對人對信的感動,更執著於企管人的合作團結,而「順便」支持起這場演講活動、「順便」不再花什麼心思時間,去理解這整起事件雙方的根源呢?!




其實,我真的很希望知道老師這封信不僅解釋的是當天事件抗議者其實事前有鬧事準備是多麼不理性,而是想知道系上或學校大人們,如果丟開「大人」的角色...,


究竟會怎麼思考抗議者其弱勢的脈絡與本質、怎麼檢視考證HTC高階主管與執行長的預設與說辭(例如只透過所蒐集的報導、或只聽HTC說明「HTC有好好處理了」,真的夠嗎);




畢竟,企管雖然本身涉及講究規格化效能化等極現代性的活動,但那是 現在,而我們有機會 改變未來!


我們還在大學,是個大學之人,在進入現實之前,我們不是要先想想自己的定位、對未來企管發展的期許嗎? 


看這信中如此分明的定見、聽校方對當天抗議者所發出的嚴正聲明...,我不禁得重新思考著我所認識的:


理性對話與抗議--- 的意義。




理性對話。建立在--- 其中一方已經到了不得不情況的發聲、需有別人幫忙放下手上工作無條件來幫忙才有機會出現、或抗議者事前事後都不可能被主辦單位正式邀請--- 的理性對話,夠 理性嗎?還算 對話嗎?


抗議,建立在非得「尊重活動主辦單位」的抗議, 叫做 抗議嗎? 




這種明顯結構性權力下的(不確定是否叫中立的)中立,是我們做為一位自詡自己是人文社會科學發展重鎮的政大人或政大企管人的使命或抱負了嗎?我突然想起 Les Miserables 中那令人不得不動容的聲音與心情...


我不太敢去想這些問題的答案。如果可以,我親愛的同學們,能否,請多少告訴我一點兒。




比較喜歡想東想西想未來、現在正誠懇地希望各位為我解答的 


一位企管系同學 敬上 20100531』






------------------------------------------------------------------------------------------------------------------ http://www.wretch.cc/blog/zoo1234321/7411052

別蓮蒂老師給同學一封信

各位親愛的企管系同學 這兩天,因為一場演講最後的抗議事件,系上沸沸揚揚,我也收到很多同學關心的詢問。我想,以一個老師的立場,我應該出面對同學做一個正式的說明,也希望藉此事可以讓同學有更多的學習。 首先,我要謝謝當晚所有在場服務的同學,也請各位同學在系上碰到他們時,可以給他們一個愛的鼓勵!我原本只是請他們來幫忙場佈和招待的,但是從演講前一天得知會有抗議活動,到當天下午在開會討論處理原則時,我們的同學都沒有退縮,從容以對,讓我為我們的同學感到驕傲。當老師的,其實在面對這種人數、規模、形式都不確定的抗議事件時,最擔心的是萬一發生衝撞,讓同學受傷怎麼辦。可是為了讓活動可以順利進行,我必須讓服務同學站到第一線,做到最順暢的入場流程設計,不能讓參與抗議活動者覺得他們被阻撓,但也必須保障我們同學入場學習的優先權。分寸拿捏不易,我們同學的表現令人驕傲。 系上很多當晚在場或不在場的同學,都很關心此事,也對網路上的各種說明提出意見,我想先陳述一些事實,希望協助同學瞭解事件的全貌 整件事肇因於洋華的勞資糾紛,而洋華是HTC的觸控面板供應商,勞工組織因此找上HTC,希望品牌大廠出面協助處理。就此事,我已在課堂與同學一起分析過,當代工廠或上游供應商有勞資糾紛時,抗議者會找到品牌大廠出面處理的原因和目的,也討論到品牌大廠應有的責任與其應有的全面考量、這種間接訴求要成功的關鍵、這次活動與國外消費者抗議Nike用血汗代工廠等事件的異同,我們甚至討論到Apple對富士康事件的關切角度。這學期沒有修我的課的同學,歡迎你們找正在修習「消費者行為」或「行銷與消費者」課程的同學討論,希望因為這次事件,讓不在相關課程的同學也有興趣對此主題深入思考分析。 接著,讓我說明一些關於本次活動的事實。我們負責主辦的老師和同學,在前一天已經自網路上的號召訊息得知此事,但是並不知道抗議活動的規模會有多大。週二初步擬定的原則是,這雖然是行銷學程的演講,但是只要場地還有座位,我們歡迎更多同學前來學習,所以不會禁止抗議同學或校外人士入場,希望維持活動和平、對話理性。 週二晚上,身為主辦老師之一的我,直接請問HTC的一位高階主管他們有無在處理此事,以及基本處理的態度。我會提出問題的原因是,如果HTC真的如訴求者所說的冷漠以對,我自己的道德標準都不能容許此事,也必須考慮值不值得為同學安排這樣一場演講。我得到的答覆是,HTC有在處理,並略知問題的複雜性。HTC的正面答覆,讓我放心舉辦這個演講活動 週三下午在課堂上,我還特別和同學討論了洋華與HTC的事件,並提醒同學晚上要去聽演講,去瞭解工運活動,因為這是一個很好的學習機會,可以瞭解各種角度和觀點。 週三下午5:30王行銷長一行準時抵達,他非常慎重地先測試所有的影音設備,之後我們請他到水岸咖啡用簡餐。正當我覺得有點尷尬,不知要如何提出 晚上可能會有的狀況,以瞭解他的態度之時,他主動提及HTC在這兩個月的公開活動,都有抗議人士出現,今晚可能也會有,他要先向我們表示歉意。接著王行銷長說到他不希望我們阻擋抗議,若是有人要拉布條或上台抗議,他希望我們能容許,讓活動人士有舒發的管道。知道王行銷長可以接受當場對話,我立刻放下心,因為我也希望看到雙方可以對話,讓同學得到更多的學習。樓老師最後的決定是,只要不破壞干擾我們原定活動的進行,我們的態度是開放的。 活動一開始,樓老師先表示抗議團體所發的文宣並非主辦單位立場,其實是要提醒抗議團體尊重主辦活動者。我們不能隨便到任何一位老師的教室或活動場地,未經同意散發傳單。抗議活動應該要掌握抗議場域的正當性。不過基於理性對話原則,樓老師只是提醒,並未阻止散發傳單的行為。這也是為什麼到Q&A的最後,還有這麼多人舉手,同學卻看到我特別請抗議人士的代表發言提問。雖然我不知道這位外語學院女同學的問題會是和平或尖銳的,但是既然她到場想要提問,我願意給她發言的機會,也要讓王行銷長有回答的機會。 至於到最後那位自稱是輔大學生的女同學衝上台,以她事先塗了紅色顏料的手抹上演講者的臉頰和頸部,這是完全不在我們預期的非理性行為。在這裡,我必須鄭重說明,是這位女同學先衝上台以手塗抹王行銷長的臉,王行銷長的保全人員才上前抱住他,並隔開那位女同學。保全人員的動作很快,一看到她撲上台,他也衝上台,但是在他完全護住王行銷長、隔開女同學之前,我已經看到王行銷長臉上有紅色指印了。指印的位置,可以證明是有意抹壓。如果只是想請他蓋手掌印,大可準備一盒紅顏料,請王行銷長的手去按壓,而不是先抹在自己的手上。我無法接受網路上的「混亂中誤觸」之說。 至於保全人員是否保護過當,我個人是認為那位穿白衣服的保全人員在不明對方來意與紅色液體為何物的情況下,飛身上前阻擋是他的基本訓練與職責所在。因為當時場面混亂,所以樓老師立刻請一位服務同學打電話報警。五分鐘後附近分局的警員到場,此時王行銷長是被圍在國際會議廳的出口處。最後HTC的所有來賓和抗議團體雙方都被帶到警局,王行銷長表示不提起告訴,也不希望其中政大學生被校規處份,而其中以肢體抗爭的女同學也不是政大學生。全程樓老師以主秘身份在場陪同處理,學校教官也出面關心,陪到處理完畢大家離開。 以上是關於事實的說明,所有過程都有多人在場可做證明。接著我想對網路上一些批評,提出看法和對同學的一些提醒。 正如我前面所說,身為老師,如果一家企業是不道德的,我不應該請他們來演講,所以我在事先已搜集相關資料,並請問HTC的處理態度,以確定他們有值得我們學習之處。洋華的勞資糾紛,現在由桃園縣政府處理中,我先不在此評論;而HTC要如何面對上游廠商出狀況後,對自己品牌的衝擊,這是HTC的功課。但是在是非黑白還沒有確定之前,我們不應該用污辱的字眼去形容HTC,就像網路上一些不清楚事實的人對政大或企管系漫罵,一樣是不恰當的。施壓是一回事,情緒性的侮辱是另外一回事。一個品牌建立不易,這麼多人兢兢業業的努力,若是被非確定的事實指控而損及聲譽,這是公平的嗎?對HTC,或政大企管系都是一樣的。 以上說明,是要讓同學知道,企管系從來沒有教各位唯利是圖或是幫助資方壓榨勞方。這幾天看到網路上對本系的批評,甚至質問政大或企管系的老師是怎麼教的。我覺得難過,但是我不覺得抱歉,因為我問心無愧;更何況,我們幾個老師所辦的一場演講,並不代表全系老師。這正是我平常提醒你們的「以偏概全」的邏輯錯誤,同學千萬不要因而被激怒。也有同學沮喪地來找我,表示這段時間說什麼都沒有用,好像只要不站在勞方,就會被說成是冷血;不要沮喪呀,你們明知這也是一種邏輯謬誤。除了我們應該要釐清哪一方比較有理之外,我也不認為每位同學都必須投入勞工議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價值觀,有自己關心的議題。我只想提醒同學,無論是不是勞工議題,每位同學都應該有自己關懷的社會議題和願意出力的弱勢團體,你們是社會的一份子,有責任以自己的專長和能力,對你關心的弱勢團體長期盡一份心力,但是記得要用最有效、最合宜的方法,並展現出你個人的修養和對生命與環境的尊重。 我最感到安慰的是,這兩天沒有一位老師或同學來質問我為什麼要辦這個活動替企管系找麻煩,或是質問我的立場或態度。系上修過我的課的同學很多,對我的教學態度和教育理念非常清楚,也知道我向來對社會運動、弱勢團體的關心。謝謝大家對我的信任。 同學對企管系的愛護,讓我感動。不過,我也想提出呼籲,請各位同學不要在網路上用任何情緒性字眼發言或漫罵,當我們想要澄清事實或是指出錯誤時,我們自己更應該理性,更要行得正。如果有同學已經發表了任何情緒性的文章,我希望你們可以把其中情緒性的用詞拿掉,學習更理性地表達意見。 你們應該也聽到過,我這兩天中最嚴正的態度,是覺得抗議人士沒有尊重主辦單位。若是我做錯了,不值得被尊重,那我需要自行檢討;但是我知道在過程中我做到我該做的事,也向來關心社會弱勢,鼓勵同學關心社會脈動,我應該得到尊重。就此事而言,到別的老師所舉辦的學習場域,未經許可自行宣傳自己的訴求,是不禮貌的行為;汙辱別人的客人,更是錯誤的做法。 人與人之間沒有基本尊重,這才是所有欺壓與不正義的根源。同學若有在網路上有任何對他人不尊重的發言,請務必主動刪除。身為老師,我要求自己一定要教會學生用正確的方法解決問題。 我向來希望同學建立的學習態度是:學會從各種角度看一件事,取得充分資訊,做出自己的判斷。套用王行銷長的話,這原本可以是一場達到99%完美的品牌經驗分享,很遺憾最後有了這個不完美的結局。雖然有此不完美的結局,但是我希望任何一件事,都可以發揮它最大的教育功能,如果可以藉此機會,讓更多同學關心社會運動與企業經營、學會從多方角度分析、理性思考和獨立判斷,那一切的不完美,會有更深遠的價值。(看到這裡,一定有同學會笑我:老師,妳又來了!你們既然知道我耳提面命就是要你們用腦思考,就一定要養成平心靜氣好好思考的習慣啊!) 總是碎碎唸你們的 別蓮蒂 2010/5/29 ------------------------------------------------------------------------------------------------- http://2007.nccu.edu.tw/news/detail.php?news_id=2003
有關「HTC行銷長政大演講遭攻擊事件」說明
校務說明2010-05-28‧ 秘書處
1.本校(政大)商學院企管系行銷學程26日晚間邀請宏達電(HTC)行銷長王景弘蒞校演講「HTC的全球品牌之路」,活動結束前遭某校外學生上台潑墨,本校深感遺憾,也向王行銷長致歉。 2.對於部分網路言論指稱該事件僅是「混亂中手印誤觸臉頰」,與事實不符。根據事前掌握訊息與現場實際情形,應屬預謀抗議行為。 3.本校向來支持同學們關心社會脈動,但強調必須互相尊重、對於不同意見者亦應理性溝通。以本事件而言,演講活動並非洋華或HTC活動,而是行銷學程課程,任何人未經許可宣傳自己的訴求,甚至汙辱主辦單位邀請來賓,是極度不禮貌且錯誤的作法 4.促進理性對話,企管系於本場次演講前已擬定原則,不阻止大字報與口號;王行銷長事前也同意不阻止抗議,並開放各式問題提問,然現場仍有部份人士以非理性行為表達自己意見,令人痛心。本校日後亦將持續加強教育,避免發生類似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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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困難是國家的困難」 王金平要媒體力挺郭台銘
作者 jimi Liao 台灣英文新聞 記者 http://www.etaiwannews.com/etn/news_content.php?id=1270335&lang=tc_news&cate_img=257.jpg&cate_rss=news_onlytn Published: 2010-05-28 04:10 PM
富士康跳樓事件,引起世界媒體、鴻海大客戶關注,董事長郭台銘親自飛深圳,除了向員工喊話,聘請心理治療師,加高女兒牆、鋪上天網、地網、隱形網,基層員工還加薪二成二,受惠員工有20萬人---,可以說「仁盡義至」,卻還是發生了「第12跳」及割脕事件,令人不解? 面對郭董發生的困境,立法院長王金平星期五出面力挺,他說,郭董的困難就是國家的困難啊,希望郭台銘「趕快平息這個事情,做好其他防範的措施,該有的努力就去努力、安撫員工」。王金平也肯定郭台銘在連跳事件上的處理,「他最有誠意的是,一聽到有問題就馬上趕過去,現在心力交瘁,大家共同感受得到。」 王金平說,希望郭台銘的大陸工廠能順利運行,「這才是國家之福」,否則其他企業受傳染就不好了。王金平說,那些事件都是心理因素,而且受媒體的影響很大,希望媒體報導時不要宣染、臆測,尤其是本國媒體,更要幫企業的忙。
註:郭台銘於其員工第十一跳之後飛過去。 ------------------------------------------------------------------------------------------------- http://newtalk.tw/news_read.php?oid=5588 洋華糾紛 抹紅宏達電的品牌之路 新頭殼newtalk 2010.05.28 陳詠/台北報導
Watch live video from Newtalk on Justin.tv HTC行銷長王景弘26日於政治大學發表演說,卻在結束之際被抗議學生要求承諾不製造「血汗手機」時,不慎被抹上紅色顏料。被指帶頭引起衝突的政大師生監察無良企業聯盟澄清,並非該聯盟成員上前拉扯王景弘,且紅色染料是在推擠中不小心抹上臉的。 今日早上還特別前往鴻海集團,弔祭中國富士康12名自殺員工的聯盟成員黃姿華和林奕志,在newtalk「開放編輯室」表示,26日「HTC的品牌之路」演講當天,聯盟的確有在會場外發放宣傳單,也在登記進場後保持理性,直至演講結束之際的「Q&A」時間,才有學生詢問洋華工會的事情。 林奕志描述,當天洋華工會問題一被丟出,立即造成會場氣氛緊張,當一名女子趨前要求王景弘承諾不製造血汗手機時,包括當天王景弘的頭被駕著,甚至到最後王景弘被抹上紅色染料都不是該聯盟主導;過程當中王景弘的安全人員快步上前保護,甚至連政大主任秘書樓永堅都命令校警加入 林奕志表示,當天女子在詢問洋華工會的問題時,在場部分民眾甚至以「鼓掌」試圖阻止她發問,當時還有民眾批評該女子的作為讓全場蒙羞 由於這場演講由政大企管系主辦,演講前主辦單位就表明政大師生監察無良企業聯盟,在會場外發放宣傳單的行為與主辦單位無關,黃姿華批評在商界頗富盛名的政大商學院,居然在身體力行示範企業的社會責任時卻步。 尤其政大在2008年爆發剝削清潔工事件,黃姿華表示,就如同上游廠商洋華光電發生勞資爭議,尋求下游廠商宏達電的支持,去反對上游廠商的剝削行為;政大不能否認自己雖然把清潔外包給外面廠商,卻不監督該公司職場環境的責任 黃姿華強調,如果學校不能將課堂教授的企業倫理與社會責任,實際應用在現實生活中,反而阻撓或片面選取現場討論宏達電對洋華光電的看法,恐怕以後商界還是會出現「企業一手製造窮人,卻又一邊救助窮人」的奇怪現象 ------------------------------------------------------------------------------------------------- http://news.sina.com.hk/cgi-bin/nw/show.cgi/23/1/1/1531942/1.html
壞天堂與好地獄 2010-05-30 【明報專訊】
吃人機器一直在吃人,當他吃下一個個人時,還不是新聞, 當它吐出了十二個人時,反成了新聞,這就是世界的詭異。 富士康出現連環十三跳(第十三「跳」是割腕),郭台銘神色慌張在記者包圍下為自己管理的體制辯護﹕ 富士康在深圳有四十五萬員工,跳樓事件說明有四十四萬九千九百八十八名員工還是適合這個管理體制(他稱管理系統可以照顧99.9%員工的需要,認為系統行之有效)。 我想起陳冠中的政治幻想小說《盛世:中國2013年》對二零一三年國人心態的描寫,國力大盛自信膨脹的精英和生活在封閉信息環境的老百姓, 每天吃着國家從國家化工廠生產放入自來水,飲料中的「快樂」毒粉,都有些輕微的「嗨」,認為生活在一個天堂中, 並自認為清醒地說這是個「壞天堂」,還是需要局部改進的。而沒有吃快樂丸的人卻認為這是一個地獄,只不過不再像血池肉林,天火油鍋,是一個「好地獄」。 每個人的體驗與立場,對事情有了斷然不同的看法。 政府稱富士康符合最低工資線,記者們也看到了富士康整潔利落的廠房,康樂設施,中午有三十分鐘吃飯,每天有二十分鐘休息等等,和廣東一些血汗工廠比確實「人道」不少, 富士康亦斷然認為自己給員工的是一個「壞天堂」,是初入廠員工心理調節有問題,當然管理體系也需要改進。 我曾經在內地第一次做了深圳工人組織的報道,因此在一個月時間走過深圳不少工廠,所以對報紙說的一些數字,我的體驗可能不同。 據《明報》報道,富士康工人每天工作十二小時,這意味着什麼,你們知道嗎,這樣對一個年輕的工人?每天工作十二小時意味什麼? 我認識的一位工人組織成員王姐,為體驗血汗工廠的生活,化妝成工人進廠——她以前是文員。每天也是工作十二小時,一天下來全身關節發痛,連續四天後,腿腫了起來,指頭一壓深深的凹洞,第五天,腳腫成了饅頭,抬腿走腿只能挪。十天後愈來愈嚴重。一個月後才好。這樣雙腿腫至「發亮」的年輕工人不在少數。王姐觀察到,每天工作十二小時的工人,會用各種方式發泄情緒,如說話﹕「我不想做人,做人好累。」「想做豬,每天有人餵。」有的會發出無緣無故的大笑,有的人則對開玩笑的人施以痛手。工人自卑到不敢與廠長說話。 要知道那些新進廠的十七八歲年輕工人,在體力上和王姐沒什麼差別。我們一直有錯覺以為農村學生體力更好,其實經過六年中學住校生活與農村生活脫離的農村孩子,在體力上和我們是沒什麼區別的。何况現在國家大力提倡併校,將分散的農村小學合併集中在城鎮,導致離家過遠的農村孩子從十一歲住校(更偏遠的地方有八歲就住校的),一周回家一次,從小脫離了農村勞作。併校運動始於二零零三年十一月中央農村教育工作會議之後,至今七年, 而併校運動產生最早的一批小學生已中學畢業,正是現在深圳工廠的年輕工人,也是富士康自殺的九零後主力。 農村孩子經過長期學生生活比我們想像的要脆弱得多。 我的好友祝強,十八歲高中畢業去深圳工廠打工,十年的學生苦讀生活無法適應工廠,使他僅僅工作了十五天,其中十二天加班,最後七天每天十六小時工作每天睡五個小時,他站在車牀邊睡着了,手被捲進機器,燒焦了,沒有安全知識,不知如何關閘,他用左手硬擰開螺母才停下機器。被截肢的他和另一個殘手工人創辦了志強工人服務社。 我曾經在創辦的《民間》發表過一篇文章〈累死的女工〉,十九歲的深圳松崗女工李春梅,每天工作十四小時,也就是加班了六小時,但工廠紀錄上只顯示加班三小時,連續兩月沒有一天休息,最後一天她幹了十六小時,下班後這個女孩躺在牀上直直看着天花板說﹕「我覺得快要被榨乾了。」一邊咳嗽一邊說﹕「好餓。」幾個小時後, 她吐血死在衛生間地上。李春梅十五歲進工廠,所以體力難支。這樣的情况是普遍的,廣東的血汗工廠勞動強度是為一個壯勞力平均值設計的,這也是為什麼個別人無法適應累死,或心累而死的原因。郭台銘的邏輯是一個管理體系只要讓大部分人不跳樓就行,當然他已經做到了 有這樣的思路必然有他現在這樣的麻煩。 無處可逃的「精神控制」 富士康漂亮的廠房並不能改變它把工人當漂亮機器的本質。 和一些血汗廠只控制你的肉體與力量不同,郭台銘的高超之處在於精神控制。 「每日要早十分鐘上班開會,做檢討,工作時不准講話。做錯事,線長當眾大聲責罵。我做了三年工廠,沒試過這麼辛苦。講話是減壓,有什麼問題?富士康把我們當機器人!」富士康第一跳死者馬向前的胞姐表示,馬生前工作極之艱苦,又經常受主管責罵。她形容富士康實行半軍事化管理,令員工尊嚴盡失,「一百多人讀檢討書,有時女孩子讀檢討的聲音比較小,領導要她讀到全部人都聽到,然後那女孩讀着讀着就哭了。」(《新報》五月二十六日報道) 前文提到王姐摸底進的工廠雖然也是每天十二小時工作,但工人通過講話,抱怨發泄了情緒,但郭台銘的工廠是不講說話的! 老實說和筆者見到的更辱人工廠相比,這確不算什麼。工人領袖張治儒告訴我,他所在的工廠,管理者懲罰工人,是讓工人站成一排,工頭們像槍斃工人一樣,用消防高壓水龍頭瞄準一個個「槍殺」,被水壓擊痛倒地的工人,還必需立刻爬起站好,再被衝倒……這種污辱人格的方式曾讓張治儒血往頭上湧,立下為工人維權的決心。 與人民公社的人身管制相同,也比筆者講到高壓水龍頭衝工人的工廠更「進步」的是﹕郭台銘的管理不過是更系統地侮辱人格的體制,所以才會讓人無可釋放。被水龍頭衝倒的工人,過了這關,剩下時間還是相對自由的。但富士康不同。 網上最新爆出工友的文章,揭發富士康保安打人是導致工人自殺或被自殺的真實原因,如果屬實,則更為惡劣,政府當嚴查到底。 誰能逃出「好天堂」 我在深圳採訪工人組織時,一天晚上看到了終身難忘的一幕,在工人區的一條林蔭路,有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站在樹下,我想她在等男朋友吧,過了四棵樹,又是一位十五六歲中學生模樣的女孩子,再走幾步,又有一個少女在樹下,整整五百米的林蔭道站了五十多個少女,工人朋友告訴我這就是站街女,這是價格高的,還有一條路是四十五十幾歲的老女人人肉市場,為工人們提供性服務。 這些十六七歲的少女來自於那些無法適應工廠工作強度又有些姿色的女工,賣身對於她們來說不過是選擇了另一種輕體力活。 不同於中年工人,新一代的工人往往有高中初中文憑,中國農村的中學教育其實是為城裏孩子設計的,完全與農村與現實脫節,有農村的父母說,本來很不錯的小孩上了中學,變成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討厭農活的廢人,無法在農村生存——我曾親眼看到幾個農學院的大學生(家在農村)竟然連大坑都挖不動。這些不願幹農活的孩子嚮往進廠打工,然後他們發現工廠遠比農田要殘酷,十多年的教育完全用不上,低薄的工資,辱人的管理方式,而學校帶來的空洞理想和自尊與之激烈衝撞。現實難以接受,去尋找天堂吧。 和經歷過嚴酷農活磨練的中年民工不同,這些從學校直接走進工廠的孩子無法適應為傳統民工設計的工作強度體系,而愈來愈激烈的市場競爭讓工廠不可能降低工作強度。 誰造了「壞地獄」 大陸政府針對富士康自殺事件說﹕「生命是最寶貴的。」我聽到這話簡直要吐。正是我們的各地政府用打壓勞工組織(例如前文提到張治儒的工人組織就多次被抄家打垮),制定荒唐至極的最低工資線,而且二十年不變,用降低一切成本的辦法來吸引外商與港台商投資建人肉工廠。例如東莞為何發展突起,有一點,這個城市和深圳相比,打壓著一切民間勞工組織,東莞沒有民間工會,沒有合理的談判機制與組織,這也是東莞為何比深圳更多砸機器,堵路的工人暴力事件的原因。 我對許多事情悲觀,唯有對中國經濟充滿信心,別人問我為什麼﹕我答,三點:因為中國有最勤勞最廉價的勞工,沒有工會;中國有全部由國家控制的土地,這些從中國人民手中掠奪過去的土地只要被政府一點點拿出來變現,GDP不用愁上不去;中國有大量第一次購房的百姓 正是我們視GDP為親娘的政府造就了郭台銘與官員們的「壞天堂」,工人的「好地獄」。 因此政府發言人第一句「生命是最寶貴的」,第二句話便是「我們繼續歡迎台港企業來大陸投資。」 郭台銘可能還覺得委屈,我是守法的,我給了工人大陸政府規定的最低工資每月九百元,工人十二小時加班是自願的,我沒有嚴重超時加班。只不過我工廠人多,才顯得問題大一點。這更說明,政府與郭台銘共同構築的合法天堂標準是地獄級的。 郭台銘的漂亮氣派工廠和我們這個所謂高速公路橫飛,高樓並起的大陸社會一樣,只是一個光鮮照人向全世界展示的「壞地獄」。 地獄並不因為你有了漂亮的工人食堂,看似文明的管理規章,有了驚人的GDP而改變。只要你不尊重工人,視其為機器,對於工人來說自然是地獄 相反,一個高尚的管理是尊重人的。我的朋友王惟尊,內地知名MBA,曾任喜之郎的執行總裁,他認為一個好的管理,老總與工人在人格上是平等的。喜之郎管理以前有個頭痛的問題:工人偷吃偷拿果凍。王惟尊上任後一周就解決了這個問題,他在每個車間樹起大桶裝滿果凍讓工人隨便拿,工人反而不好意思b。可惜的是像王惟尊這樣的管理者太少,太少。 吃人機器不停地在吃人,讓人麻木,淪為一個個生產工具,這吃人機器還不停地美其名﹕創造就業,讓你生存。 當這十三個人因為天生敏感或還未完全麻木,或還來不及被格式化時,因各種原因而輕生, 吃人機器因此吞沒了十三個人,他不再是一個每天十二小時的牛馬,用生命跳出了壞地獄,人們才意識到這是「吃人機器」啊,於是有了富士康十三連環跳的新聞啊。 翟明磊是獨立記者,內地公民媒體《壹報》創辦人 文 翟明磊 編輯 梁詠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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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專家聚深圳會診富士康 千人用餐 飯堂鴉雀無聲 【明報專訊】05/30/2010 富士康接連發生的跳樓事件引起中央關注。本報獲悉,當局日前組織一批精神病專家南下深圳,齊聚主治精神病的康寧醫院,研究富士康跳樓事件與員工壓力及情緒的關係。專家發現富士康內部管理「半軍事化」,其中有上千人在飯堂吃飯時全場竟幾乎「鴉雀無聲」,顯見公司管理之嚴格。 消息透露,深圳康寧醫院近日已成了來自北京、廣東省及本地的精神病專家大本營,整日舉行各種會議,但拒絕對外接受訪問;而一些專家也實地走訪了富士康園區進行調查,發現富士康整體環境較好,有泳池、圖書館、健身房等設備,但使用這些休閒設施的員工卻很少,因為有不少人情願去加班多賺一些錢。而在有上千人吃飯的大飯堂,專家驚訝地發現,整個飯堂竟然相當安靜,原來公司規定員工在飯堂、宿舍裏不得吵鬧和大聲講話。 掙加班費 休閒設施變擺設 富士康發言人昨日回應本報查詢時稱,公司並無不准大聲講話的規定,不排除是餐廳內的員工見有外來者而自動收聲。 據統計,目前中國有1.45億農民工,其中約1億人是80、90後的新生代農民工,佔打工仔的60%以上,而富士康更是典型。專家今次考察發現,富士康的這些農民工多從高中、職校畢業,上學時已欠下學費等債務,其家人認為,能進富士康這樣的大公司很「了不得」,對其寄予厚望,於是這些員工承擔覑還債和給家用的雙重壓力。由於普通員工的底薪只有900元至1000元(人民幣.下同),若加班則最高約可拿到2500元左右,不少員工只好選擇多加班掙錢,另一邊廂節衣縮食控制消費,因此,為員工設立的休閒設施基本成了好看的「擺設」,極少員工有時間精力前往「享用」。 瀰漫以自殺改善家人生活情緒 專家還發現,多宗跳樓悲劇發生後,富士康員工間也在流傳「跳一個,賠10萬」的說法,甚至出現有員工夫妻吵架,妻子叫丈夫跳樓,聲言「拿了賠償金可多做些事情」,顯示員工中瀰漫覑透過自殺來改善家人生活的情緒。

1 Comments:

Clemence_Yang 提到...

看過了,謝謝